16. 抉择(第2 / 5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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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,轮到你做一个决定了。”
我突然心里慌慌的。
蓝雨放开我的手,将我整个搂进怀中,非常用力,以至于我觉得骨头被勒得有些疼。
“我要走了。我离开羽族已经很久了,我也有我的责任,我必须做出我的决定,所以,我要回去了。”
蓝雨的声音到此为止,我也不再说话,任他搂着我。窗子外面,夜空中的烟火还在继续,偶尔有欢呼的声音传来,大家,都很尽兴吧……
许久之后,蓝雨放开了手,转身朝屋外走去。
“也许。”
我的老师嘴角绽开微微的笑容,眼睛里却让我读出悲伤。
“不到那一刻,谁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。而真的到了那一刻的时候,就一切都身不由己了。”
“我不明白,蓝雨。”
伸出手,我的手指轻轻触摸到我老师的眼睛。二十年了,我从没看到那明亮的眸子如今天般黯淡。
“蓝雨……”
我依旧靠在窗楞上,对着他的背影叹息。
“你已经准备好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了是吗?”
“我说过了,身不由己。”
蓝雨停下脚步,却头也不回。
为什么呢,蓝雨?是什么让你如此不快乐?我,其实还是喜欢看你笑的样子。
“不明白就算了,顺其自然吧。”
蓝雨的手抓住我的手,贴在自己脸上。
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?凉得都发抖了。你的笑容也这么僵硬,我不喜欢。
“蓝雨,你会在我身边看着我吧?这样我也许就不会犯错,也不用付出代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