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| 11.07|城（第2 / 3页）

路西法手扣高脚酒杯，不疾不徐道：“你可以不回答。但我可以向你保证，你的身上魔法永远都不会解除。”

闻此，对方似乎急了，连忙从床上跳下来。迈着小短腿一路跑到了路西法面前，奶声奶气指责道：“你个大骗子，你明明说好了，事情结束后就我给解除魔法的！”

路西法笑了，“对啊，前提是你要乖乖的。”

对方立马泄气，耷拉着小脑洞，有气无力道：“应该天亮前会结束。”

“还要这么久？你不乖。”路西法抿了一口红酒。

好歹毒的心思！他本以为天使都是善良的，没想到歹毒起来比恶魔还要毒几分。这心肝比地狱水还要肮脏，只要把她的丑恶的心思全部释放出来，届时不需要做什么，她便会自行永堕地狱。

西迪笑了，他还真有几分欣赏这种坏得坦坦荡荡的心思。他道：“好，就听你的。”

莉莉丝怔住了。这么近的距离，她可以清楚看见萨麦尔脸上任何一个神情。那一双眸子清澈见底，一点也不像受到万人迷气运的影响。可他脸上欣赏的笑容也不是作假的，难道他对她的心思没有半点厌恶？

思罢，她心头跳了跳，又听萨麦尔道：“你的心思可以在我面前大胆说，不用遮遮掩掩。”

她垂下眸子，不安分的心在胸膛猛然的跳跃，好似深藏已久的*即刻破裂而出。是啊，她的假面具！她所享受的荣耀、追捧，都是基于她的假面具与万人迷气运。

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奶气，强有力的反驳道：“哪里有！我很乖了！我每一次不到天亮就离开宴会了，是他们不肯走的！”

只可惜声音太过年幼，听起来分外的可爱。路西法看向他，二三岁的模样，小胳膊小腿，身上还穿着毛茸茸的小衣裳。黑色小短发，白净的小脸上，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，漆黑的眼眸一动不动看着他。

一旦没了这两样，她就会被打回原形。可现在有一个男人告诉她，他一点也不介意她的歹毒，还有几分欣赏她的坏心思。这就是地狱吗？不需要善良光明，就算坏也可以赢得荣耀？

一时间，她有一些恍然，西迪却借机把她拥入怀中，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。

……

大殿内，一双白色手套在钢琴键上快速跳跃，音符的奏响连成一首轻快的曲子。路西法伸出手，一只白色手套迅速套在了他的手上。他道：“宴会还有多久才会结束？”

回应他的，只有轻轻的哼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