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炒 第71节（第3 / 5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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裵文野垂着眼睑，看她张着嘴巴，试图吃掉这些烟雾。
“怎么跟小狗似的，对什么好奇都先用嘴巴尝尝。”他乐得不行。
“我本来就是小狗。”她说。
他不笑了，咬着烟下床，楸楸这时才发现他运动裤松紧带没系，吊儿郎当地垂在前面，他拿起手机离开了房间。
楸楸只好跟上，和他一起到一层客厅，路上他把松紧带打了个十分敷衍的结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他抬起手来遮着眼睛，声音恢复清晰，“找我干嘛？”
“你继续睡吧，没关系的。”楸楸想着还有时间，既然他本来就没睡饱，她愿意等。
“你在这儿干看着，我怎么睡？”
“那我闭上眼睛。”她将脸埋进手臂里，光线昏沉暗弱，只能看见自己的膝盖早已跪红了。
裵文野还是坐了起来，他抹了一把脸，让自己清醒清醒，然后打开床头柜那盏不怎么亮的台灯，摸来烟和打火机。
后来楸楸才知道，他执意到客厅去，只因为他不想那时说着说着，俩人就稀里糊涂滚到一块儿。
电视机打开，他在沙发坐下，随便选了一部排行榜上的热播网剧。
楸楸来到他面前，挡着电视机。
他抬起眼帘，看着她，“让开，你挡着我了。”
楸楸执拗，认真地看他，“我不想只是做朋友。”
烟是长白山，随处可买，还剩最后一根，他放嘴里咬着，打火机是一次性的塑料块儿，随处可见，齿轮擦着碰撞，蓦然从小孔窜出上橙下蓝的火焰，火苗微弱的光照亮他蓄着阴影的眉骨，燎着燃烧点，烟点着了，他眼底的橙蓝火焰瞬间消失，只剩白色烟雾袅袅直上。
昏黄的台灯为他凌乱的头发渡上一层微亮的光，没了打火机，他的脸又随着脸骨而蕴藏着阴影。
随着他吐息，昏黑中，一捧浓浓的白雾吐出来，烟雾缭绕，模糊他的轮廓。
雾是千变万化的，犹如她此刻，如堕烟海，因为迷茫而找不到头绪。
她支着胳膊起来，到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