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二章 （十）（第3 / 4页）

凉州武威马府

长安这么大的动作自然很快让凉州知道了消息，没两下，马腾就召集了众将，等待着韩遂和杨锋的到来

“哼，忤逆子，你舍得回来了么”，马腾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，却发现光溜溜的，更是愤怒不已的看着马超

“哈，爹，这怎么能怪我呢，我可是为了帮姐姐，李傕郭汜两个老不死，竟然想窥视姐姐，我不杀了他们，还等什么”，马超看着父亲那比自己还光的下巴，顿时想笑出来，但还是竭力忍住，并将身后的杨婉往前一拉，说道，“如果爹你是要怪我不带女儿的话，那都是疯，夫人的错，谁叫夫人到处乱跑”

“小屁，你”，杨婉被马超一推，顿时满脸愤怒瞪着马超，急忙对着马腾说道，“爹，这都是我的错”，说着，杨婉急忙去抱还要揪马腾头发的宝贝女儿

张济也颇为了解牛辅的为人，知道他不会提一些非分要求，顿时说道，“侯爷有命，我自当遵从”

“他日如果我一旦遇到不测，还请张兄统领我的儿郎们，横扫长安，我虽然不能继承主公心愿称霸天下，但起码也要让我雍州子弟不受他人欺负，张兄有枪神之徒为侄，有军师为友，必定可以达成我的心愿”，牛辅拿出了一封书信，满脸真诚的说道

张济顿时脸色微变，打开书信一看，顿时傻眼了，这是一封遗书，说的是，交代其麾下众将，要是他出了事，就听张济安排等等的，而且字迹已经干了，显然是很久以前就写的

“侯爷，你这是为何”，张济内心一顿狂喜，但还是真切的问道

“主公一脉只剩下我了，天下之大没有我容身之所，一旦我们崩盘，我将死无葬身之地，自从跟随主公征战开始，我就知道自己终有马革裹尸的一天，但我肩负的是对我忠心的雍州子弟的信任，我不能带着他们去死，自从主公走后，我经常担心自己也会有瞬间离开的一天，我也做好了迎接着一天的打算，或许我会在征讨凉州的路上离开，又或者我会在清除阻挡主公大业上的敌人手里离开，但我希望，我的将士能够继续好好的活着，不被任人鱼肉”，牛辅说起了自己的故事，自从董卓挂了之后，他几乎是天天做噩梦，不是被吕布一戟挂掉，就是被仇恨他的官员和百姓分而食之，再不然就是遇到董卓的幽魂，提醒他他的大业依旧没有完成，需要他继续努力，双重打击之下让牛辅原本的心神快速临近了崩溃边缘

“爹爹”，已经三岁多的马灵婉不但结合了父母的名字，还结合了父母的性格，很是古灵精怪，让马超和独角兽闻之色变，人小鬼大的她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审时度势，但却经常让马超无语憋屈，就像现在，明明杨婉去抱她，她愣是无视了杨婉，要马超来抱，这样直接将杨婉的罪过让给马超了

马腾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，眼神充满了火焰

“我说小婉，你就不能比你娘听话点，这时候怎么能叫我呢”，马超急忙包过马灵婉，直接将她塞到了杨婉怀里，很是认真的教导道

但马灵婉和她父亲一样，从来都不给面子任何人，顿时哭闹着要抱马超，连最喜欢的马云鹭都没有办法

“爹，这事情的确与我有关，但应该是有心人想挑拨我们和长安的关系，只是这次说原因已经于事无补了，既然他们来了，我们也不能退让”，马云鹭摸了摸马灵婉的小脑袋，轻描淡写的说道

“侯爷，你不必担心，吕布已经被曹操逼到徐州去了，雍州也不会有人敢对你无礼，只要你我同心，雍州还是平静的，至少接下来我们还有好一段安静的生活”，张济也品尝过这种孤立无援的痛苦，那种董卓败亡后信仰瞬间崩溃感觉，但他和牛辅不一样，他有贾诩，还有邹氏，在贾诩的无敌和邹氏的柔情下，他很快就意气风发了

“正是因为吕布，我才会有这样的感觉，才女说得对江山代有才人出，各领风骚数百年，如今的天下已经不是我们西凉的天下了，外有凉州异族连成一片，袁绍曹操雄踞一方，内有混账胡作非为，只要稍不留神，我们就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境，即使我们是最强大的西秦虎狼之师，但若无王翦父子蒙恬兄弟，无秦王之雄才，李斯之计谋，也无法再度登上天下之顶峰，只有张兄你才能拯救雍州”，牛辅顿时感叹着说道

张济顿时哑然无语，他想不到，正是因为吕布，牛辅才会有这样的感觉，吕布何等人也，那可是战神，数万人马都能独自吃掉的无敌猛将，但如今在兖州却成为丧家之犬，可见兖州何其的强势，天下又有多大的巨变，像他们这样内忧外患的，又能撑得了多久呢

而此时张济虽然文不能定国安邦，武不能征战沙场，但文有贾诩，武有张绣，起码可以雄踞一方，这是牛辅心中的想法，他才会甘心以军权相让

两人继续谈了许久，张济也不再是半遮半掩，而是和他敞开了心扉